据世界卫生组织估计,在 新冠病毒 大流行的头两年,冠状病毒直接或间接导致全球约 1500 万人死亡。在美国,2020 年和 2021 年的死亡人数超过了 1918 年流感大流行期间的死亡人数,这被广泛称为历史上最致命的一次。
“致命”一词当然适用于导致 新冠病毒 的病毒。然而,流行病学家不愿将 SARS-CoV-2 列为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病毒。对他们来说,由特定病毒引起的原始死亡人数并不总能描绘出病原体危险的全貌——尤其是在比较不同时期的病毒爆发时。
布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学教授兼大流行病中心主任珍妮弗·努佐 (Jennifer Nuzzo) 说,原始死亡率数字必须结合世界总人口计算。她说:“很多人都在谈论 COVID 死亡人数如何使我们在 1918 年看到的情况黯然失色。” “记住 1918 年的人口只是今天的一小部分,这一点非常重要。”在这种情况下,1918 年的流感在致命性方面重新上升。
定义最致命的病毒
流行病学家不只是查看统计的死亡率,而是使用一种称为“病死率”或“病死率”的指标来衡量病毒致命的可能性。从本质上讲,它是最终死亡的感染者比例,因此代表了感染以死亡告终的可能性。
使用“病死率”指标来确定哪种病毒最致命,狂犬病很可能排在首位。这是因为,如果感染出现症状,狂犬病在超过 99% 的病例中对人类是致命的。在全球范围内,每年约有 59,000 人死于狂犬病。由于针对家庭宠物的狂犬病疫苗以及被咬后迅速进行的医疗干预,发达国家发生的死亡人数很少(在美国平均为两人)。
但是“病毒不必具有非常高的病死率才能导致大量死亡和破坏,”Nuzzo 说。“更多的是关注病毒传播的环境,以及我们的社会和人类对其的脆弱性。”
一种病死率较低的病毒如果具有高度传播性,并且在出现严重或明显症状之前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杀死更多人。这使得感染者可以接触到许多其他人。这就是 SARS-CoV-2 在全球造成如此迅速和毁灭性爆发的原因。它很容易通过空气飞沫传播,并不总是或立即导致严重疾病。
全球化也加速了它的发展。“当病毒以人类步行的速度传播时,这与您可以跳上飞机并在 36 小时内到达世界任何地方的情况截然不同,”Nuzzo 说。
在流行病或大流行病等大规模爆发期间,流行病学家会研究另一个指标,称为超额死亡人数:在一段时间内死亡的人数比通常在同一时间段内死亡的人数多。Nuzzo 说,过度死亡可以解释病毒导致死亡的其他间接方式,例如需要重症监护但无法在负担过重的医院获得重症监护的患者。
以下是人类历史上一些最具破坏性的病毒如何讲述死亡人数可能上升多高的不同故事:
流感
1918 年的流感大流行仍然遥遥无期,被列为 20 世纪最致命的全球爆发。它被认为是由 H1N1 病毒引起的,于 1918 年和 1919 年在全球传播。估计有 5 亿人被感染(约占全球人口的三分之一),全世界有 5000 万人死亡,其中约 675,000 人在美国,根据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
如果没有复杂的测试和跟踪,死亡人数的估计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超额死亡计算。一些人认为真正的死亡人数接近 1700 万,而其他人则将其定为 1 亿,要高得多。范德比尔特大学医学院预防医学教授兼传染病学教授威廉·沙夫纳 (William Schaffner) 告诫不要过度解读历史流感数据与现代病毒爆发之间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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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们现在确定病例甚至计算死亡人数的精度都比那时高得多。”当时,还没有流感疫苗,也没有抗生素来治疗继发性细菌感染,这很可能推高了额外的死亡人数。

今天,最年轻和最年长的人最有可能死于流感。但沙夫纳说,在 100 多年前的大流行期间,死亡人数有不同的特征:年轻人和中年人的死亡率也达到了顶峰。他说,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尚不清楚,但它促成了那场大流行病的历史性损失。
尽管有疫苗,流感仍然是最致命的病毒之一。流感病毒的变种导致了其他大流行级别的事件,例如 2009 年爆发的俗称猪流感大流行。但据世界卫生组织称,该病毒在我们的社会中也很流行,估计每年在全球范围内感染 10 亿人。世界卫生组织在 2019 年报告称,在这些病例中,约有 29 万至 65 万例直接或间接导致死亡。
HIV爱滋病
自 1980 年代以来,人类免疫缺陷病毒 (HIV) 一直是一种持续流行的疾病。这种攻击人体免疫系统的病毒可导致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艾滋病),使人也容易受到其他感染。
根据联合国艾滋病毒和艾滋病联合规划署的数据,自艾滋病流行以来,估计有 4010 万人死于与艾滋病相关的疾病。这几乎是该流行病开始以来估计感染艾滋病毒人数的一半,估计为 8420 万。
历史上,艾滋病毒/艾滋病的病死率非常高。一些估计认为大约 80% 未经治疗。但自 1980 年代以来发生了很大变化。如今,有多种方法可以控制 HIV 并减轻与感染相关的免疫缺陷,而且大多数患者在感染后会很快得到诊断。根据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数据,在美国,从 2010 年到 2017 年,与艾滋病毒相关的死亡率下降了近一半。
SARS-CoV-2/新冠病毒
仍然很难估计 新冠病毒 大流行的死亡人数。世界卫生组织对 新冠病毒 导致的已确认死亡人数进行了官方统计,这使得全球死亡人数略低于 700 万。然而,实际死亡人数肯定要高得多,尤其是考虑到世界各地的报道不一致。事实上,世界卫生组织还估计,在 2020 年和 2021 年期间,该病毒直接或间接导致全球 1500 万人死亡。
到 5 月初官员宣布公共卫生紧急状态结束时,这一超额死亡指标可能达到了更高的数字。2021 年底和 2022 年初席卷全球的 Omicron 浪潮见证了 新冠病毒 病例的最大激增之一,尽管该变体似乎并不比以前的变体更致命,但有数百万人被感染,数十万人的高死亡人数是不可避免的。
在大流行初期,为 SARS-Cov-2 计算的病死率差异很大。许多估计值可能高于真实数字,因为研究人员争先恐后地设计病毒检测方法,而较轻的病例则漏掉了。2020 年初,各国的病死率估计高达 25% 或更高。从那以后,病死率有所下降,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数据,现在病死率高达 4.9%。在美国,病死率为 1.1%。
天花
“在当时,天花被认为是人类最大的瘟疫之一,”沙夫纳说。天花可能造成了数千年的破坏。四世纪的著作描述了一种类似于天花的疾病,一些埃及木乃伊似乎有类似天花的皮疹。
到 20 世纪,死亡率继续上升,平均每 10 名感染者中就有 3 人死亡。这种由天花病毒引起的疾病自 1900 年以来估计已导致 3 亿多人死亡,直到 1977 年全球疫苗接种运动阻止了它的破坏之路。这是有史以来第一种被根除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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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沙夫纳说,正是它的垮台让它变得特别可怕。“它产生了如此独特的皮疹,人们可以认出它并害怕它。这是它的致命弱点之一,”他说。因为它很容易识别,而且传播速度很慢,所以在爆发点附近为当地居民接种疫苗可以迅速减少传播。他说,这种方法是根除大瘟疫的疫苗接种策略的一部分。
其他杀手病毒
另一种经常被认为特别致命的病毒是埃博拉病毒。根据一项统计,从 1976 年到 2020 年,约有 34,600 人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约有 15,200 人死亡。这种病毒的平均病死率约为 50%。但是,Nuzzo 说,如果你能够接受治疗,存活的机会就会急剧增加。而且由于埃博拉通常通过直接接触传播,而不是像 SARS-CoV-2 那样通过空气传播,因此总体病例率较低。马尔堡病毒与埃博拉病毒相似,病死率也很高,在 24% 到 90% 之间。然而,记录在案的病例数只有数百例,因此原始死亡人数相当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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